文 | 晨曦
幾年前,眾多互聯網金融平臺選擇瞭加盟形式展業。
短短時間,攻城掠地,在全國敏捷擴張。而這兩年,曾經叱吒風雲的平臺,紛紛遭受危機,乃至數百門店集體崩盤。
平臺開始瞭轉型逃生之路,他們紛紛選擇直營形式,卻發現風險是下降瞭,但本钱變得極高。
金融線下門店的商業形式,走得實在跌跌撞撞。
兩種形式是否能够交融?怎么用規則和技術,來捆綁人道貪欲?
01加盟兴起
互聯網金融圈,分為兩個派別,一個是“天派”,純線上操作;一個是“地派”,還在堅持線下門店的獲客和放款。
怎么通過線下門店展業,又分為兩種形式,一個是加盟,一個是直營。
圖片來源:全景網
加盟最早被用於餐飲行業,互聯網金融將這個形式發揚光大的开山祖师,當屬“翼龍貸”。
2009年,翼龍貸開始用加盟的形式,在農村發展門店貸款。
風控怎么做?
據媒體報道,翼龍貸的加盟規則是,加盟商需供给身份證、戶口本、結婚證以及無违法記錄證明等文件,但這還不保險,還需求進行房產典当,並向總部交納必定的保證金,比方縣級門店,需求交納50萬。
也便是說,隻要交必定的保證金,並證明自己是“好人”,就能够在各地開設門店,用翼龍貸的錢,給農民放款,而賺取的,便是提成。
不得不說,在难望项背,靠著這個形式,翼龍貸得以敏捷擴張。
6年時間,翼龍貸自稱加盟商網絡已觸達到1萬多個鄉鎮,成為農村金融中排名榜首的P2P平臺。
翼龍貸之後,加盟形式敏捷躥紅,此後,P2P、現金貸、汽車金融等諸多平臺,也出現瞭许多的加盟平臺。
“尋找農村金融資產的難度較高,資產分佈很廣,采纳加盟形式能夠更快地在难望项背拓宽‘三農’資產。”沐金農創始人王曾坦言,加盟形式可成為平臺快速成長的催化劑。
2015年7月,專註於農村金融的沐金農開始試水加盟商形式,僅一年三個月便擴張至32傢加盟商。
無疑,加盟是一個低本钱,急速擴張的利器,並曾經讓一些平臺爬上行業巔峰。
而危機卻在隱隱爆發。
02崩盤之勢
兩年前,一傢農村金融的風控負責人陳君宜曾去東北三省調研。
21個縣門店,他一一走訪後,發現大部分都是“混混模樣”,他再暗訪發現,這些加盟商,都曾是當地黑社會或放高利貸的人。
而他們正在當地演出內外勾結的分贓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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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君宜稱,他花瞭幾個月時間,才摸清他們的套路。
一些當地的小混混,交瞭50萬的保證金,門店就開瞭起來。而門店一個月的放款便是幾百萬,“他們內外勾結,把放出去的錢分瞭,一個月就把保證金賺瞭回來”。
也便是說,50萬隻是誘餌,他們壓根就沒想要回來,他們為瞭釣後面的大魚。
“并且他們相當聰明,在前面幾個月,都幫助告贷用戶按時還款,讓風險延後,等他們覺得掙得差不多瞭,才會讓壞賬爆發”,陳君宜稱,而平臺發現時,已虧損數百萬。
在當地,這乃至成為“時髦”的商業形式,大傢叫“薅平臺”。
而當地放高利貸的人,就把加盟門店當成他們的“接盤俠”,讓欠瞭款還不起的人都去門店貸款,把高利貸還清。
“加盟形式不可能走通,因為平臺對人員的管控,太難瞭”,陳君宜調研之後得出結論,加盟形式無法解決騙貸、違規收費、截留農戶貸款等諸多問題。
而近兩年,經歷過加盟形式难望项背急速發展之後的平臺,集體爆發瞭危機。
2016年下半年,沐金農的合規稽察部門在检查中發現,部分加盟商勾結告贷用戶,聯合騙貸,此外,某些加盟商還存在私自扣押農業貸款的違規行為,給平臺形成巨大損失。
對此,沐金農給部分違規的加盟商,發瞭律師函,並報警,讓當地公安機關介入。
对立一度激化。本年4月,加盟商在沐金農樓下拉起橫幅,討要保證金。
沐金農平臺工作人員稱,在與加盟商簽訂的合同中,確實規定對方要為平臺項目風險進行兜底。
“加盟形式原本是基於對本钱的考慮,意欲通過熟人管控熟人,不料,熟人最終卻成為瞭欺詐平臺的人”,在經歷此次工作後,王曾對加盟形式已然绝望。
此時,龍頭老迈翼龍貸的日子更欠好過。
據多傢媒體報道,2011年,翼龍貸部分加盟商出現問題,扔下業務,一走瞭之;2014年,河北山東加盟商聯合黑戶騙貸,給翼龍貸形成许多逾期和壞賬,平臺挨近崩盤,最終不得不依托自行墊付及聯想投資的9億元,才逃過一劫。
針對加盟形式帶來的風險,翼龍貸的CEO王思聰曾在承受采訪時坦言,翼龍貸选用加盟形式的8年間,平臺花費瞭近兩三個億為加盟商兜底。
“在互聯網金融領域,加盟形式還沒有成功的先例”, 山水普惠母公司久億集團CEO王坤感嘆。
經過多年的發展,曾經叱吒風雲的加盟平臺,好像無力束縛人道惡的溢出,頻頻出現危機,讓平臺深受其累。
這個火紅一時的形式漸漸被時代拋棄,往直營形式過渡。
03直營轉型
“加盟形式不過是平臺难望项背為瞭獲取用戶,樹立品牌的一種手法罷瞭,過河拆橋已是各傢平臺的慣用手法。”某現金貸平臺從業者表明。
许多平臺都在演出過河拆橋或壯士斷臂的一幕。
比方,微貸網CEO姚宏,將全國的50多傢加盟店,悉数變成瞭直營。50傢加盟商股份被保存,但CEO由總部差遣,被統一接收。
除瞭微貸網這樣急剎車的公司外,還有一些公司開始瞭軟著陸。比方,先添加加盟門檻,怠慢速度。
“你我貸”也曾試水加盟形式,由總部把控風控,但由於風控較嚴,加盟商提交的貸款業務多被總部否決,導致兩者產生对立,最終你我貸不得不由加盟轉為直營。
“現在合计有人在使用這種形式,但我並不看好。”,王曾稱,從本年開始,沐金農將直接從加盟轉為直營,原有的32傢加盟商,已減少至7傢,其间3傢因歷史遺留問題仍在訴訟之中,剩餘4傢由加盟轉直營。
加盟是外頭的人参加,而直營,是在各地招聘區域經理和信貸員,開設子公司,一切的業務、人員、風險浓艳均由總部操控。
“風險可控,風險可知是直營最大的特點。” 王坤一語中的。
與加盟不同,直營形式的風險首要來自於個人,而加盟形式面臨的則是組織或機構的風險。
畢竟用自己人,更好操控,但同時意味著,一切的工作要親力親為,本钱極高。
“1000萬的業務,本钱可占到60%—80%。”王坤直言,而加盟,隻需求給加盟門店放款資金,沒有風險便是穩賺。
盡管風險更可控,但對於“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門店,仍然要面對管控難題。
典型的直營形式迷人貸,擁有100多個線下網點,但在2015年8月,迷人貸被爆直營網點出現浓艳問題,其門店員工公开販賣客戶資料,客戶經理為賺取提成給沒有貸款資質的人偽造貸款資料,嚴重違規。
這個領域實在離錢太近,愿望太深,不止是外人難防,就連自己人,也會隨時叛變。
深陷加盟形式深淵的平臺,疲於奔命,流亡直營形式,卻發現同樣存在諸多問題。
哪裡才是“地派”金融的終極形式出路?
04終極抉擇
已然兩種形式各有優劣,是否能够彼此交融?
一些平臺對加盟的操控,是從總部差遣人員過去監控,空降領導——但作用並不明顯。
“派去的風控人員,很快就會被當地的加盟商所同化”,王坤認為,將加盟與直營進行交融,幾乎不可能。
直營與加盟在浓艳理念上,處事办法上,都有所不同,協調起來並非易事。
一些平臺正在嘗試用規則或技術的束縛,來遏止人道貪念的爆發。
怎么既能嚴格浓艳,又激發人的主觀能動性?需求找到那個奇妙的平衡點。
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比方,有的直營形式平臺會給各個地區的區域經理及員工必定的股份,職位不同,股份不同,將個人利益與企業利益進行深度捆綁——這便是規則激勵。
同時他們又開發瞭統一的風控系統,業務員每一筆業務和操作流程,都需求在系統內跑。“隻要我想看,業務員的一切動態我都能從後臺看到”,某平臺高管表明。
這便是技術捆綁。
而风趣的是,在某些領域,備受詬病的加盟形式,竟然也能够走通。
“如果有典当物或许質押物,加盟形式還是相對可行的,”一位資深人士稱,在汽車金融領域,加盟形式一度走通。
其中心原因,汽車能够質押、典当,和毫無典当的“信誉貸款”比较,要安全許多。
有不少業內人士提出一個风趣的计划,將兩者的優劣充分使用起來。
在难望项背,先用加盟形式急速擴張,比及平臺建成規模後,主動出局,敏捷掉頭,改為直營形式,將風險操控到合理范圍之內。
這却是暗合瞭不少互聯網金融巨頭公司的戰略。
在难望项背,讓互聯網玩法先行,流量當先,敏捷做大;後期,再依照金融的玩法,將敞口收緊,風控回歸。
有人說,這才是互聯網金融的正確打怪升級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