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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
“不可思议!”
“太太太赞铁水了!”
···
临近春节铁水,
一群外国人在中国蔚县暖泉古镇,
被这里的一场表演,
惊掉铁水了下巴,
BBC甚至还跑来专门拍摄铁水了纪录片。
炉火照天地,
红星乱紫烟。
赧郎明月夜,
歌曲动寒川。
最早记录打树花活动的,是唐代诗人李白,他在《秋浦歌十七首》中写道:“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赧郎明月夜,歌曲动寒川。”754年(唐天宝十三年)李白自广陵、金陵至宣城,往来于池、歙诸州,《秋浦歌十七首》即此时游秋浦所作。《唐书·地理志》记载:“秋浦固产银、产铜之区。”从李白的诗中可看出,唐代的冶炼工人倾倒铜渣时“打树花”的情景,紫烟中红星乱闪,极为美丽,并且有声有色,伴以歌舞
打树花,是河北张家口蔚县暖泉镇的汉族传统民俗文化活动,因打出的铁花形似繁茂的树冠而得名。
这种别具特色的古老节日社火,
距今已有500余年历史,
是河北“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根据史料记载,揣骨疃掇树花正式形成是在500多年前的明弘治年间,揣骨疃的李家修建好了揣骨疃堡之后,专门在堡门内建了一座火神庙。每年正月十五进行社火表演前,都要先祭祀火神,再到堡墙外面掇树花,表达对火神的崇拜、敬畏、感恩。
据传当年的暖泉镇,
有好多铁匠作坊。
每逢年节,富人们放烟花庆祝,铁匠们买不起烟花,就从打铁四溅的火花中得到灵感:把废铁炼成铁水,泼洒到古堡城门上方的砖墙上。
熔化成1600多摄氏度的铁水,
泼洒到坚硬冰冷的城墙上,
一瞬间天崩地裂,
整个城墙像炸开一样。
千朵万朵的铁花,
铺天盖地,气势汹涌,
如碎金一般光芒四射,
亮如白昼,灿若星辰。
其壮观程度,
绝对不亚于任何一场烟花表演。
而穷人们,
就得以在这灿然的“光雨”中,
虔诚祈祷,寄托祝愿。
每逢节日,
薛建国就在“光雨”的中心,
拿着一勺铁水,
使出浑身力气,
奋力抛洒,
一波未散,一波又起。
作为“打树花”技艺
第14代传人,
薛建国,
已经打了30多年“树花”。
对他而言,
这就是艺术。
只有勇敢者,
才配表演的艺术。
每次表演前,
先反穿一件羊皮坎肩,
然后戴上打湿的手套、护脚,
裹上脖套、毡帽,
还要套上一条腿的羊皮护腿。
穿羊皮护腿的一侧,
靠近铁水桶,最易烫伤。
羊毛遇火变焦,
但不会燃烧。
即便这样,
一场表演下来,
薛建国的裤子、脖套上,
也都是大大小小的洞铁水;
羊皮坎肩上的羊毛,
早已被燎了一大片。
熔化的铁水,
温度接近1600℃,
被烫伤更是家常便饭。
而“打树花”,
不仅要有过人的胆量,
还要有超人的臂力和耐力。
铁水看似轻巧,
却足足有几斤重,
一般人抬都抬不起来,
更别提恣意挥洒了。
臂力不足,铁水如注,
轻则打不出火花,
重则一不小心,
造成严重的烫伤。
薛建国是“打树花”的高手。
多年的经验和功夫,
让他能自如变换手法。
他泼的铁水,
又快、又猛、还极富韵律。
一勺未落,一勺继起,
一连串接续不断的动作,
铁花此起彼伏,层层绽放。
如飞流瀑布,
如似锦烟火,
在观众爆发的声声呐喊中,
照亮了暖泉镇的夜。
看得人越多,
打得就越起劲!
等火光零落,
人声销匿,
一切归于寂静,
薛建国才拖着疲惫的身子,
慢慢走回家。
他一直有个心病。
“打树花”传男不传女,
有两个女儿的薛建国,
已经是“打树花”最后一代传人了。
哪怕决心打破规矩收徒弟,
现在的很多年轻人,
一看到打花匠人的满身伤痕,
就打了退堂鼓,
传承成了一个大问题。
薛建国不希望
几年后的某个新春,
他再也挥不动那一勺勺铁水;
他更不希望,
暖泉镇的月夜树花,
就这样只能存在于遥远的记忆里。
冯骥才曾在一次看完“打树花”后,深情写道:“人最高贵的是灵魂,灵魂不仅为人所有,一个城市、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都有它的灵魂。”
如今的我们,
快步向前走着,
忘却了太多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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