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学校来自陕西军阀的豪横募捐
陈树藩字柏森(柏生),陕西健康人,大清光绪十一年(公元1885年)年生于一个贩绸商人家庭。陈终身态度主义全无,假如说有,那无外乎对权力金钱。先入同盟会又拥袁世凯后从段祺瑞,变化无常,可谓民国初年历史舞台上的“变脸王”。在陕执政期间,打压革新实力,征收苛捐杂税,栽培贩卖鸦片、杀戮大众等等作恶多端。可是就这样一个军阀,却由于这样一个行为成了北京大学为之立碑树传的人物,可见政治人物的杂乱性和陈树潘的多面性。
1920年,乍暖还寒的时节,燕京大学想要扩建校舍,与之毗连肄勤农园却是陕西督军陈树藩在北平置办的为父养老所用私产。受任燕京大学校长美国牧师司徒雷登不辞辛劳,先乘两天火车,再由督军卫士护卫,骑马一周,穿过土匪出没的险峻地带,亲赴到十三朝古都西安与陈树藩当面洽谈土地交易。想用二十万大洋买下此处,以为扩建之需。
陈氏所置的园子是明代米万钟创立的勺园,清初收为清廷一切,称为淑春园,也叫十笏园。后来,乾隆皇帝把淑春园赏给宠臣和珅。凭仗雄厚的财力,会玩的和珅把淑春园装扮成京城寥寥无几的私家园林。和珅被嘉庆皇帝问罪赐身后,淑春园属内务府统辖。后来,道光皇帝又把淑春园赏给了多尔衮的后人睿亲王仁寿。因而,淑春园又被称为睿王园。1860年,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连累与之毗连的睿王园,旧日冠绝京华的园林被损坏殆尽,只留下山形水系和石舫基座。民国年间,陕西督军陈树藩以两万银元从睿亲王后人德七手中买下这处衰颓的园林原址,建筑了别墅和家庙,改名为“肄勤农园”,以供其老爸安享晚年。
司徒雷登来到西安,找到在西安中学任校长的牧师董健吾。董牧师慨然允诺,充任说客,前往督军府游说,不料陈督军以此园的“留让之权,全在老父”为名,没有同意。首吃闭门羹,司徒雷登毫不泄气,他得知董健吾与水利专家李仪祉之父李桐轩、陈树藩之父陈声德都是秦腔票友,就鼓动董健吾找李桐轩与陈父面谈。酒过三巡之时,李桐轩问陈父:“柏生(陈树藩的字)为你在北平置购的花园别墅现在谁在享用?”陈父说:“我不去住,柏生不去住,仅仅雇了几个园丁,清扫清洁,维护树木,费用倒不少,不如卖掉它,倒去掉我一桩心思。”
李桐轩说:“正好燕京大学校长最近来到西安,要与勺园的主人碰头,你能否把勺园让给燕大做校址,这也是利国利民的百年善事。”陈氏并非草莽之人,对百年树人的教育天然垂青,当面表态:“这事可与柏生商议,至于价格吗,二十万大洋加中心代笔及两年的园子保养费,合起来近三十万银元。”董健吾一听有门,待到便宴完毕,就直奔司徒雷登的下榻处。司徒一听,大喜望外地说:“我已从美国募到一笔巨款,除付园价外,还可建筑几幢富丽的校舍和教授住所。不怕卖方开价高,就怕不卖。”
当天晚上,董健吾与司徒雷登践约来到西大街的督军府,宾主相见,略事问寒问暖,然后入席就座,李桐轩老先生与陈树藩出资兴修的承德中学校长董雨陆也应邀到席。陈树藩幼读诗书,致辞欢迎,司徒也致了答谢辞。这时,陈父出来了,世人纷繁起立以示尊重。接着,陈树藩开端讲话。他说:“我置办勺园,是为家父晚年退休养老之用,绝无出让之意,也无投机之图,有朋友劝我价让燕大,这是违背我聊尽孝道的初衷,我是坚决不愿的,毫无商议的地步……”提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司徒雷登听到此心里咯噔凉了,与董牧师用眼光对视了一下,神态呆若木鸡,手足无措,还得硬着头皮听陈树藩持续讲下去:“我遵从家父宏愿,不是卖给燕大,而是送给燕大。”司徒雷登听了,岂止是快乐,那简直是激动得要落泪。
通过洽谈,陈树藩容许将勺园以六万大洋的贱价给燕大,其间之两万元作为基金赞助寒苦学生。岂料陈树藩话锋一转,又说:“不过,我要求司徒博士容许我三个条件:一是在燕大立碑留念捐赠勺园的家父;二是供认我在西安兴办的承德中学为燕大的附属中学;三是承德中学有权每年保送五十名毕业生到燕大上学,一概享用免费待遇。”
此刻,司徒雷登心里非常快乐,敏捷站起来,向陈氏父子致辞答谢:“显贵的督军和尊翁大方之举,不只值得我在我国广为赞扬,而且也值得我回到美国广为宣扬,督军和尊翁将心爱的勺园赐给燕大为校址,此举含义极大,一来留念了尊翁,二来提高了承德中学之位置,三是使寒苦学生有得以进修的时机,四是促进了燕大的开展,我国古圣有云‘为善最乐’。今日,督军与尊翁所行之善举,一举而有四得,其乐无穷,其乐无穷啊!”司徒的答谢适可而止,听得陈氏父子心花怒放,世人亦是赞语迭出。
燕京大学后来校址被北京大学接纳,成为了北京大学的一部分。
一:基金投教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