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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民老张的博客(股民老张的博客博文)

wx头像 wx 2023-10-10 16:50:56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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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晓涛贪玩的诗人股民老张的博客,在路上是那种天黑还不肯回家的人,在城里是那种宅在家里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人。

  旅行中去到一个语言未通的地方,因为不懂语义之故,股民老张的博客我们就会自然地专注于语言的声音,仿佛是经过了“降噪”处理,声音本身变得丰富可感。一个诗歌作者会非常敏感于他所听到的一切,特别是第一印象的感受,像朝阳从云层升起一般,带着模模糊糊的温暖、似有似无的预感,虽然在知性上了无所得,在感性上却储存下了一笔财富,乃至多年后有可能故地重游时,以为早已失却的第一印象忽然如雪山圆月般了然显现。

  这种感受往往是通感式的,它会转化为光线、色彩等有形的印象——不知道股民老张的博客你有没有在西北荒山里听过花儿,或者在青海的日头下听“拉伊”(安多藏区情歌),前者的碎不成言、后者的拔地上窜之势,完全体现了两种方言不同的节奏、操着各自方言的人性。

  有藏语版“花儿”之称的“拉伊”,在新的语言节奏与情感中转换重生,而甘宁的“花儿”保留着特殊的味道——即在歌词中夹杂大量的语气助词,比如这曲《白牡丹令》,唱成:“南山(呀就)根里的(呀)黑(呀)云彩(呀),清风儿吹(呀)着个雨(呀 麻就)来(呀)”——歌词太简单了,语言的表义借助这些无意义的语气助词——发语词、叹词、停顿——来传达情绪、意志和情感。这种传统,在诗经中已经存在:“南有乔木,不可休思”(《周南.汉广》),“陟彼南山,言采其薇”(《召南.草虫》),“我来自东,零雨其濛”(《东山》)——在注本里,这几个被标注为“语气助词”的字不承担任何意义,但是你无法替换它们,那个单纯的声音很美。

  要倾听语言中那些单纯的声音,我们要进入异域——从我们自身固有的域中解脱出来,开放(它有点儿像德勒兹在《千高原》中提到的“解域”)。不同的民族使用不同的发声部位,带来完全不一样的质感表现。秘鲁库斯科、圣谷一带的印加人,他们的语言音色高、节奏快,在排萧的衬映上,就像云朵上翻转的鹰;同样是高山民族,台东原住民的歌吟则在复杂的和声中徘徊着悲怨的乡愁,好像海上的落日,一瞬间明灿耀眼,转眼郁结哀婉,地势孤绝也!

  如果,再纯粹点儿地去听——在肯尼亚马拉大草原的清晨,百鸟盛鸣,彼时我们不生思虑分别,自然也无情感扰乱,全然去听,渐渐听出不同的叫法、叫声的层次、空间,超越喜恶,在这最简单、最没想法的时候,我纯然地感受到:“啊,原来声音也是一种存在呵!”

  

  甚至……噪声也是一种神圣的存在——产生这个想法的那一刻,我在南印度喀拉拉邦科钦城的对岸。在湿婆庙的大象饲育庆典中,连续一周时间里,每晚都有多达三个舞台的音乐会同时开演。他们使用非常传统的乐器现场伴奏,但在合唱队开喉前,总是会播放一个背景音,一种颤动着的、持续不断的声音,你可以说它听上去像是你在深夜城区听到的平均的噪音、也像是NASA在太空中录下的宇宙的声音,或者是我们倾听自己内脏发出的无规律的响动和共鸣——在这个背景之下,合唱队歌唱娱神的歌,其起伏高低就变成了水波的涌动、风暴的生起消亡、生命快镜头的回顾……

  在听不懂的情况下,我很快被这“噪音的扰动”捕获,追随它。与听音乐会不一样——在音乐会上,我们感动、兴奋、回忆、交织着爱与悲愁,但这一次,我确实进入了一种超越上述心理活动的状态……这可能就是最简单、最基本的宗教经验。

  有些音乐人走得更远。我的朋友颜峻用他的录音设备录下他家厕所下水道的声音、上海最混乱的虬江路上的噪音、人体内的声音……听上去,也会带来这种感受。我想,大概是因为在这些声音里,我们各自所拥有的文化、概念、善恶美丑这类用以做出判断的标准,被水泥匠砌墙一样抹平了——概念(或者说“我执”)被忘掉(或说超越)了。

  声音,作为一种存在,究竟物耶,心耶股民老张的博客

  法国诗人兰波用颜色来描写元音,“A黑、E白、I红、U绿、O蓝:元音们/有一天我要泄露你们隐秘的起源……”在这首名为《元音》的诗作中,兰波用色彩这种可视的形式来诠释声音,给瞬忽即逝的声音一个的物质化存在。声音本体自足,像我们穿行经过的世界,像我们遭遇的每一样事物,它们原本如此,纯然地不依赖于我们:

  “鸟无法给天空命名

  鸟只是在天空飞翔

  鸟无法给虫子命名

  鸟只是啄食虫子

  鸟无法给爱情命名

  鸟只是成对地活下去”

  (《鸟》谷川俊太郎)

  本文节选自《旅行家》杂志7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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